“別老是鉆牛角尖，或許還有其他辦法能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。”溪望露出狡黠的笑容，似在心中有所盤算。

“這姓高的雖然下流但沒啥膽子，只敢對患者耍流氓，陳胖子才是真正的壞人。”思凡說著露出憤慨的表情。

“你是說陳醫生嗎？”映柳皺眉問道，“他怎麼了？”

“就是那個死胖子。”思凡情緒略顯激動，氣憤罵道，“這姓陳的王八蛋，也不知道是想氣護土長，還是欺負姐姐膽小怕事，總是以各種借口輕薄姐姐。就算是眾目睽睽下從姐姐身旁經過，他也會拍一下姐姐的屁股，如果只有他們兩個就更離譜了。姐姐說，在我來這里之前，她好幾次差點就被陳胖子強奸了。”

“你們院長不管嗎？”映柳又來氣了。

思凡不忿道：“院長就睜一只眼、閉一只眼，只是隨便說陳胖子幾句，叫他別做得太過分。還跟姐姐說，要是受不了就卷席走人。”

“這不是縱容下屬犯罪嗎？怪不得那小保安竟然敢強奸患者。”映柳瞬時怒氣沖天，破口大罵，“等你們的禽獸院長回來，看我怎麼收拾他！”

“我想他一時半刻不會回來。”溪望說著掏出手機看時間，發現手機完全沒有信號。反正暫時也不用打電話，所以他并未在意，轉頭跟思凡說：“我們也聊了一陣子，還沒見秦院長回來，那座小橋或許出狀況了。”

思凡點頭道：“我想也是，剛才看見院長開車出去，來回一趟也就十分鐘左右。如果沒啥大問題，應該早就回來了。”

“我們去門口等他吧！”向對方道別后，溪望便跟映柳一同走向大門口。

然而，他才走了幾步，便回頭向正使勁推車的思凡叫道：“對了，秦院長是開自已的車出去嗎？”

思凡停下推車的動作，點頭作答：“是啊！”

溪望又道：“他那輛寶馬明光锃亮，應該是剛買的吧！”

“也不算剛買，不過他經常開車子到汽車美容店洗車打蠟，所以看上去跟新的沒兩樣。”思凡思索片刻又道，“他這輛車買了大概四個月吧，姐姐是這樣跟我說的。”

“不打擾你工作了。”溪望再次跟對方道別。

等思凡走遠，映柳便小聲問道：“你剛才在套他話嗎？”

“嗯。”溪望亦小聲回答，“省會三甲醫院院長的平均月薪也就七八千元，這家精神病院位于遠郊，并且免費收治病人，秦院長的合法收入恐怕不見得能比省會的普通工薪族高。但那輛停在大門口的黑色寶馬卻要近百萬，你不覺得奇怪嗎？”

“有啥好奇怪的！”映柳翻著白眼說，“你不知道能分期付款嗎？”

“我知道，在資本家掠奪窮人的手段當中，分期付款是最高明的一招，能一次性壓榨買方未來幾年，甚至是半輩子的勞動成果。”溪望面露厭惡之色，遂嚴肅道，“雖然能以分期付款購買汽車等昂貴商品，但背負車貸的人會經常去汽車美容店嗎？”

“說的也是呢！”映柳亦覺得在理，認同道，“或許新車落地那兩三個月會比較金貴，弄得光鮮點也是人之常情。但思凡說那輛寶馬是四個月前買的，至今仍明光锃亮，跟新車沒兩樣，這說明車主并不缺錢。”

“現在問題來了……”溪望賣關子般停頓了片刻又道，“錢從哪里來？”

“當然是灰色收入了！”映柳皺眉思索，“何靜肯定收了賄賂，才會刻意隱瞞戴靈浠入院前曾多次遭到侵犯。這家小醫院雖然地處偏僻，但連護土長都能要到好處，院長當然能撈到更多油水。”

“你是比之前聰明了一點，但分析問題仍不夠透徹。”溪望捏著下巴，以評頭論足般的目光盯住對方。

映柳翻著白眼，沒好氣道：“我哪里說錯了？”

“沒說錯，但說漏了。”溪望隨即道出重點，“你沒注意到寶馬是四個月前買的。”

“有啥關系？”映柳一臉茫然。

溪望狡黠一笑，答道：“戴、黃、李恰巧也是四個月前開始出現卟啉癥癥狀。”

映柳訝然道：“秦院長跟戴、黃、李遇害有關？”

“是否有直接關聯，現在還不好說，但不能忽略這條線索……”溪望思索片刻，遂狡黠笑道，“高銳浩應該跟秦院長有點關系，在秦院長回來之前，我們或許能從他口中套出一點有價值的線索。”

第九章 告密請功

“為什麼不攔住戴、黃、李三人，反而還開門把他們放出去？”

“讓老子去攔住那三只吸血鬼？你瘋了！老子一個月才拿兩千塊，不到平均工資一半，你們竟然想讓老子拿命去拼？”保安高銳浩一臉不屑地回應映柳的質疑，理直氣壯道，“老子領這丁點兒工資，就只管開門關門，其他事情一概不理。你們這些天天有人請客、有人送禮，連找小姐都能報銷，還不停漲工資的臭警察，才活該為工作搭上性命！”

只是問個問題，對方便惡言相向，映柳不禁大為光火。溪望見她將要發飆，當即快步擋在她身前，對高銳浩說：“誰也沒要求你豁出性命，我們只是想向你了解案發當日的情況。”

“那時候呀，場面可嚇人呢！換作你們，肯定會嚇得尿褲子……”高銳浩點了根煙，安坐在門衛室唯一一張椅子上，邊習慣性地抖腿，邊向兩人講述當時的情況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