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晴面無表情地作答，隨即又補充道，“相溪望要求給她辦一個您權限內能給予的最高規格的喪禮。”

“嗯。”廳長點了下頭，“她雖然是陵光的間諜，但為警隊效力這段日子，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，這是她應得的。”

“奸細就在身邊轉來轉去，竟然過了整整一年我才發現。”廳長扶額嘆息，“我大概是老了，頭腦已經沒年輕時那麼靈活，觸覺也不夠敏銳。像陵光這種國際犯罪組織，就在眼皮下胡作非為，我竟然沒絲毫察覺。”

見對方仍巋然挺立，沒對他的牢騷做任何回應，他不禁搖頭苦笑道：“你有什麼好建議？”

雪晴冷漠作答：“廳長日理萬機，縱使能謀善斷，但仍有鞭長莫及的時候。”

“你也以為我當初不該解散詭案組？”廳長凝視著對方雙眼。

“下屬從未對廳長的決定有過半點懷疑。”雪晴臉上仍沒任何表情變化。

“跟你聊天真累，還是跟阿政聊天比較舒服。”廳長長嘆一聲，又道，“可惜他不肯回來幫我，要不然我可輕松多了。”

雪晴淡漠道：“慕申羽也有為廳長分憂的能力。”

“終于說出心里話了。”廳長狡黠一笑，“小相雖然很優秀，但桀驁難馴，而且喜歡獨來獨往，不注重團隊精神。小慕個人能力相對低下，但善于與人交流，能有效地提高團隊的積極性……”他頓頓又道，“或許我該召集舊部，對詭案組進行擴員。”

“只要廳長一個命令，屬下隨時能將所有原詭案組成員召來。”雪晴冷漠的雙眼閃現一絲興奮的光芒。

“先別著急，眼前還有陵光這道難題。”

廳長露出狡黠的笑容，“你暫時代替小月協助小相，盡快將陵光徹底消滅。解決這道難題后，我將如你所愿，把你的舊搭檔召回詭案組。”

尾聲二

在法醫處的停尸間里，溪望獨自于存尸柜前呆立良久，始終沒有勇氣打開存放映柳遺體的柜門，見對方最后一面。

“凌風告訴我，你之所以喜歡錦葵色，是你自記事以來，唯一可以寄托對母親的思念的，就只有那件令堂親手為你編織的錦葵色毛衣。”溪望傷感地對著存尸柜說，“我已托人替你定做一件錦葵色壽衣，讓你在出殯那天穿上……”

他說著聲音略帶哽咽，淚水于眼眶涌現。他強忍淚水，繼續道：“我跟廳長說了，等壽衣做好，就給你辦一個體面的喪禮。以前我們總是開玩笑，說掛了有廳長替我們風光大葬。這下廳長也沒推搪，答應給你辦一個他能力范圍內最高規格的喪禮……”

“為了消滅陵光，我們都失去了至親。我不會讓這種悲劇再次發生，我一定會將陵光徹底鏟除。”他長嘆一聲又道，“雖然你沒能跟令堂團聚，但我向你保證，我一定會救出令堂，親手將你的骨灰交到她手上……”他最終還是沒忍住，一滴眼淚悄然滑落。

他抹去淚痕，步出停尸間，對在門外守候的雪晴說：“柳姐的后事，有勞你費心了。”

“同事一場，應該的。”雪晴冷漠回應，又補充一句，“你若不幸殉職，廳長也不會任由你橫尸街頭。”

“希望這一天別來得太快。”他苦笑搖頭，隨即又道，“那個‘圣母婊’有什麼消息？”

“根據蕭鐵炫提供的資料，我們已將陵光首腦的身份鎖定，問題是我們仍沒有足夠證據展開行動。”

雪晴淡漠道，頓頓又補充一句，“或許你的妹妹能幫上忙。”

“見華？”溪望愣了一下，遂露出兇狠的目光，咬牙切齒道，“他要是敢打我妹妹的主意，我會把他連同陵光一起殲滅。”

靈異檔案 陰兵借道

北京故宮作為世界級的著名景點，曾創下了日接待量12萬人次的輝煌紀錄。可是每天下午5點一到，熱鬧非凡的紫禁城就要清場。半個小時后開始有警衛巡邏，且紅外線感應器等各種監視設備全部打開，禁止任何閑雜人等于宮內游蕩。有傳之所以有如此安排，是入夜后的故宮詭秘莫測、異象頻現，其中以“陰兵借道”最為著名。

據說，在夜里，故宮內常有大群宮女、太監一閃而過，甚至傳出打罵、哭喊聲，聞者無不毛骨悚然。因此，故宮在下午5點后不許游客逗留。

此異象并非故宮獨有，全國各地亦曾多次出現。譬如唐山大地震后，當地便有多人親眼看到大規模的“陰兵借道”。其實，但凡戰禍或災難過后，此異象往往會出現，如1998年南方的特大洪災，以及四川地震后均有人目睹“陰兵借道”。

對此現象，科學界有過諸多解釋，故宮就曾聘請專家前來解惑。調研結果顯示，故宮之所以出現“陰兵借道”，是因為朱紅色的宮墻富含四氧化三鐵。

作為磁性物質，四氧化三鐵可以記錄聲音及影像，并在雷雨天氣中與閃電產生化學反應，導致城墻變成具有記錄功能的“錄像帶”。人們所看見的“異象”，其實是城墻重復“播放”的昔日的片段而已。

其他地方的“陰兵借道”事件，成因或許有所不同，部分甚至未能找到合理的科學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