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妞妞藏身的紙人。

“噢，我知道了，你是妹妹的哥哥！”蔣妮妮睜大眼睛，長長的睫毛眨了眨，笑了起來。

“妹妹的哥哥？”陳默歪了歪腦袋。

蔣妮妮使勁點頭：“妹妹說，哥哥對她很好，她還有很好的奶奶可是爸爸媽媽不好。”

小妞妞并不會說話，但蔣妮妮卻懂得她的所有意思。

或許這就是心意相通吧。

“妮妮，你媽媽不在這里。她生病了被你爸爸送到醫院去了，我們先下樓好嗎？”

陳默對洋娃娃般漂亮的女孩溫和說道。

“生病？媽媽生什麼病了？她難受嗎？”白嫩的小臉上滿是擔憂。

“應該問題不大，我們先下樓，等爸爸的消息吧。”

陳默對徐知行使了個眼色，哄著蔣妮妮下樓。

三樓的狼藉，還是由支援的人來處理吧。

寬大的客廳里。

蔣妮妮一刻也坐不住，抱著舊布娃娃不停走來走去。

“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回來啊”

小妞妞飛出來，落在她的肩膀上，似乎對她說了什麼話，讓她的心情好了一些。

不多時。

特調部的人到了。

面對一群穿著特殊制服的陌生人，蔣妮妮明顯害怕了，躲到了陳默的身后。

“別害怕，那些叔叔阿姨都是好人，是來家里抓大蟲子的。”

“大蟲子？”

“可不，你是不是聽到怪叫聲了？那就是蟲子。”

小家伙被糊弄的一愣一愣，認真的對特調部的人鞠了一躬。

“叔叔們辛苦了！”

特調部的人面面相覷。

陳默趕緊上去，說明了蔣妮妮的情況。

“不管她父親做過什麼，她是無辜的。小孩子并不知道這些，如果可以的話，請不要讓她知道真相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部里的人很通情達理，點點頭上樓去了。

而的女性后勤則留在一樓，安撫蔣妮妮的情緒，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。

看得出來，蔣妮妮被家里保護照顧的很好，她很開朗很愛笑。

相反小妞妞，卻總是一副膽小怯懦的模樣。

陳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同樣的孩子，她卻成為別人續命的引子

“陳默。”

正低頭發呆，一道柔和的女聲拉回他的思緒。

抬起頭，是安撫蔣妮妮的內勤女同事，她的表情有些奇怪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那個孩子，不太對勁。”

“蔣妮妮？怎麼個不對勁法？”陳默和徐知行都很驚訝。

女同事壓低聲音道：“她沒有生命。”

陳默和徐知行震驚的對視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
“她，是僵尸？”

“不，她沒有心跳，但看起來又是活著的”女同事也顯得很糾結，“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，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。”

“沒有心跳還怎麼活著？另一種意義上的僵尸嗎？”陳默突然想到張鵬宇。

活死人。

“我必須馬上把她帶回部里，弄清楚她的情況。”女同事神情嚴肅。

“好，反正來這里沒我們什麼事了，我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
當即，三人就編了個理由，哄著蔣妮妮去了特調部。

蔣妮妮并不懼怕陽光，皮膚也很粉嫩。

如果不是心跳，完全就是一個正常可愛的小女孩。

陳默隱隱覺得，這可能和換命有關系。

但猜測沒有得到證實之前，他不會說出來，以免給小妞妞帶來麻煩。

特調部，醫務室。

呂勁松得知了情況，馬上把蔣妮妮帶去做全身體檢。

結果出來，還要一陣子。

“蔣家出了這麼大的事，蔣大發肯定知道了吧？他那邊沒人盯著，他會不會跑路了？”

在外面等著的時候，陳默突然想起來。

“不用擔心，收到你們的消息，我們就安排人去把蔣大發控制住了。現在，蔣家藏僵尸的事情已經確定，他很快就會被帶回來了。”女同事笑了笑道。

“那就好。”

陳默松了口氣。

看來特調部里外配合都很默契，這位女同事似乎也不是簡單的隊員，起碼也是個指揮人員。

她的名字叫孟雪蘭。

徐知行叫她蘭姐。

“不知道秦隊那邊是什麼情況，找到趕尸人了沒有。”陳默看了下時間，已經到了下午了。

再過幾個小時，天就該黑了。

“趕尸人不容易追蹤，他們對人，不論是活人還是死人的氣息，都格外敏感。據說，幾百米外就能分辨出，來的是什麼人。”徐知行推了推眼鏡道。

陳默咋舌：“這麼厲害，狗鼻子嗎？”

“趕尸人手里一定還有僵尸，就算秦隊和陸承風帶隊，也未必追的上。”

“聽起來比蠱師還厲害。”

“這兩者其實是無法相比的，擅長的各有不同。最厲害的蠱師，全身上下皆可為蠱，殺人無形。最厲害的趕尸人，可號令百尸，勢不可擋。”

陳默點點頭：“我有點明白了，就好游戲職業，一個可毒素群攻，一個可召喚幫手。”

“我沒玩過游戲，但聽起來很有道理。”

“那這次空了，一起玩游戲啊。”

“不了，這幾天沒什麼時間看書，我要抓緊補上。”

“只看書沒前途！古話說，看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，這幾天你和我東奔西見識到的事物，不比你在書里看到的強？”

“如果不能將學到的東西付諸實踐，似乎就成了紙上談兵”徐知行愣了愣，貌似被說動了，竟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。

“書呆子都這麼好騙嗎？”陳默在心里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