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
11

宋河的身板畢竟不是張千文的對手，堅持了沒一會兒便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
我拍了拍張千文顫抖的肩膀：「做得很好，看見墻邊那個鋤頭了嗎？你把他埋起來就可以走了。」

張千文看到鋤頭身子顫了一下。

我拍拍他的肩膀，循循善誘道：「很簡單的，你又不是沒干過。如果力氣不夠的話，不如叫你家長一起來？」

宋河媽媽這時哭得聲嘶力竭：「求求你放過我孩子吧！他還小！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啊！放過我孩子！讓我干什麼都行！求求你們了！」

宋河的爸爸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
「老師！我們知道錯了！不能全怪孩子！要罰就罰我們好不好！我們孩子什麼都不懂啊！」

張千文的媽媽趕緊指著宋河爸爸：「是他主動找我們要遮掩這件事的，我家都是被迫的啊！」

宋河爸爸驚了，怒道：「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！那個兇器難道不是你家的嗎？上面還有你的指紋呢！」

我幽幽道：「可你們在法庭上不是這麼說的啊。」

宋河的媽媽央求道：「老師！我不知道您到底是什麼人！但是只要放過我們！我們都說！我們坦白行嗎！」

聽到這里，我終于滿意地拍了拍手。

「好啊，那你們就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說出來，我給你這個機會。」

忽然整個屋子開始轉動。

房屋后面的墻面像一幅巨幕一般緩緩地拉了起來，剛才狹窄的辦公室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個浩大的審判庭。

隨著三聲「鐺鐺鐺」的聲音，坐在高處的判官抬起了頭，一束神圣的光芒打在她的頭頂，給昏暗的審判庭點亮了光芒。

「肅靜！我宣布，冥府審判正式開始。」

張千文和宋河順著聲音看了過去，看到判官，他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。

「她？她不是那個記者嗎？」

12

四個家長的椅子也翻轉了過來，也猛地一下蒙住了。

「這，這到底是什麼情況？」

判官看了我一眼：「小馬，牛頭快到了嗎？」

「到了到了！」

一個抱著公文包，穿著一身西裝，人模人樣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出現在審判庭。

我微微一笑：「很準時嘛，牛頭。」

眾人見到牛頭后驚呆了：「牛律師？」

「你跟他們是一伙的？」

張千文的媽媽蒙住了，然后慢慢反應了過來：「我明白了！你們一開始就是一伙的！坑我們錢還坑我們的命！」

牛頭冷冷一笑：「你說對了，你們的命確實是我親手取走的。」

宋河的爸爸似乎意識到了什麼，雙腿都在打戰：「你，你們該不會是？」

我和牛頭并立在一起，牛頭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錢：「這是你們給我的訴訟費，我已經接收了。」

他直接把這沓錢往天上一撒，那些錢居然全部都是冥幣！

張千文和宋河一下看傻了。

我笑了笑：「火燒、電擊、刀刺，你們現在還能坐在這里，你們自己不覺得奇怪嗎？」

張千文聽后愣了一下。

我拉著宋河的手按在張千文的胸口：「你們互相摸一下，還有心跳嗎？」

宋河顫抖著把手搭在張千文的心口，幾秒鐘后他嚇得一下把手抽了回去。

「你們到底是什麼人？」

我冷冷道：「我們不是人，我是你們親愛的馬老師，你們也可以叫我馬面，這位是你們的牛律師，你們也可以叫他牛頭。至于坐在上面的判官，也就是你們所謂的記者，就是我們地府法庭的判官。

」

「現在你總該知道我們是誰了。」

張千文不住地搖頭：「不可能，你在騙我們！什麼牛頭馬面的，你們長得不就跟普通人一樣嗎？」

牛頭笑了笑：「誰告訴你們牛頭馬面就得長得奇形怪狀？判官就得兇神惡煞？現在審你們的這位女判官是地府少管司經驗最豐富的判官，就是專門審判你們這種垃圾的。」

13

張千文崩潰大叫：「不是，我們為什麼會在地府啊？我們已經死了嗎？」

「你們是已經死了啊。」

張千文的媽媽聽到這兒歇斯底里道：「不可能！那天從法庭出來之后我們親自帶孩子打車回家的！你張嘴一說我們就死了？」

牛律師打斷道：「你只記得你們從法庭出來打車回家，之后你們去了哪兒？這些天你們又在哪兒？你還有記憶嗎？」

張千文的媽媽愣住了，他爸爸趕忙接道：「怎麼不記得！后面我們就送孩子來你推薦的這個學校了啊！」

「沒錯，那天你們打上車后就出了車禍，司機沒事，你們全家都在車禍中當場死亡，而這場車禍就是我執行的，這是押解你們到陰間的第一步，等你們再見到我的時候你們已經成了幾堆爛肉，我這時才給了你們馬老師的名片讓你們來找他。」

宋河的媽媽急忙打斷：「胡說！我們家沒打車，沒有什麼車禍！我們自己回的家，晚上還一起吃了一頓飯，我做了我兒子最愛吃的紅燒雞翅呢！」

我幽幽道：「那你還記得你兒子吃了幾個嗎？」

宋河的媽媽一下抱住頭怔在了原地。

「你做飯的時候煤氣發生了爆炸，這也是牛律師執行的，你們的死相也沒有好到哪里去。

」

此刻，所有人都已經慌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