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沒有做小姐賺的多，但是不用伺候客人，每月還有兩萬塊拿，肯定是心動的，我就答應了。”

“后來，二哥幫我聯系了一個雇主……那個雇主很奇怪，有時一個月找我好幾次，有時候好幾個月不找我，但每次叫我都不是做那些惡心事兒，而是讓我開車帶上某些人，去到某些地方。”

“又或者是我開車，去到某些地方等某些人……一來二去，我發現這些人很奇怪。他們所有人都會戴帽子、口罩、墨鏡，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臉，只能聽到他們說話的口音。有國人，也有外國人。”

“比如那些外國人的說話很奇怪，好像抗戰劇里面的那些鬼子說華語。”

“前天晚上六點，那人又給我打來電話，讓我去一個商務樓接人，還讓我把車停在商務樓地下停車場特定的車位上。”

“他還讓我在晚上7點10分，去停車場開車，7點15分離開，回家。”

“奇怪的是，我這一次并沒有接到什麼人，直接把車開到小區停車場……對了，停車場的位子，也是當初那個人讓我找物業買的。”

“指使我的人叮囑過我，每一次必須要停在這個車位上……”

嫌疑人曹雪婷早已花容失色，臉色蒼白無血，眼睛里布滿驚恐，把所有知道的全部供述出來，嘴巴顫抖的說道：“我知道就這麼多了！”

聽完口供的趙成，看了一眼下屬。

曹雪婷被帶走了，這輩子算完了。

涉及到國家安全，里通外敵，為間諜服務。

雖說涉案不太嚴重，但最低也要十年起步。

去監獄反省吧……

“有什麼想法？”趙成看向小老弟。

“她口中的二哥問題不小，但不是關鍵人物。

”

肖堯沉思少許，“這些間諜做事太周密，不可能留下這麼大的尾巴。”

“和我想的差不多。”

趙成點頭，不甚在意，“先把人找到……”

話沒說完，一名偵查員跑來匯報，“嫌疑人丁健義最近接觸的人基本調查過，有一個人嫌疑很大，韓龍、34歲、京城人、綽號二哥、某會所老板……”

二哥？

肖堯與趙成對視了一眼。

兩名嫌疑人都牽扯上這個‘二哥’。

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。

……

上午9點。

朝陽、三里屯。

一間俱樂部外。

這是一間集生活、娛樂、商務和文化于一體的綜合性俱樂部，所謂的會所。

一輛商務車內。

“對方以前是混黑道的，后來洗白，開了這間會所。”

趙成拿著手機看著一份資料。

“一個混混哪來的錢和人脈？”肖堯問出關鍵。

不是嘲笑誰，在京城這個水淺王八多的地界。

真不是說你有錢就能為所欲為。

不是什麼人想開會所就能開的。

“某家的小孩，手下養的狗。”

趙成冷聲道。

某家的小孩……肖堯秒懂，腦海里浮出一個名詞。

白手套！

公務員的妻子與子女不能從商，這是硬性的規定。

可是，有些公務員天性貪婪，有了權，還想有錢。

想要利用權力搞錢。

不能從商賺錢怎麼辦？

白手套這個職業，應聲而出。

這個職業，是某些人在外面養的狗，專門為主人去賺錢。

而錢財都在狗的身上，就算狗出事了，也連累不到主人。

主人想用錢，狗就會乖乖送上。

主人遇到點什麼麻煩事兒，也可以把狗派出去解決。

難道這些狗不會反咬主人一口？

千萬不要問這種不長牙的話。

主人既然能養狗，就會拿鏈子拴死這條狗，還有各種打死狗的辦法。

你要清楚，既然養狗了，可能就不止養一條狗。

讓別的狗把做錯事的狗咬死，這不是很正常嗎？

“打狗不用看主人嗎？”

肖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。

“……”

趙成眼神怪怪的瞅著身邊少年，“你是不是對咱們國安，有什麼誤解？”

我智障了……肖堯的笑容卡頓了。

國安啊，別說狗了。

狗主人敢犯錯，說抓都能抓。

而且眼前涉及的還是間諜案。

那條狗的主人要是聰明的話。

他最好老老實實地。

敢跳出來，連他都一起打死！

國安最近幾年，收拾的‘涉諜’官員還少嗎？

部級的都收拾了好幾個，真當國安開玩笑？

“頭，查到了。”

一名偵查員拉開車門走上商務車，匯報，“韓龍現在就在會所里，摟著兩個小姐睡覺，里面還有幾十個馬仔，用不用調派點人手在抓捕？”

“我們幾個夠了。”

趙成搖頭，“趕緊抓捕。”

他、肖堯、還有三名國安偵查員。

全都帶著配槍，對方人再多也沒用。

主要是怕時間拖太久，會橫生枝節。

想到槍……趙成眼神古怪的看向肖堯，警告，“你以后低調點，沙漠之鷹這種槍能出現在京城嗎？”

我特麼……肖堯白眼。

這道理難道我自己不知道？

當時的情況，他也沒考慮那麼多。

因為‘武器大師’告訴他，射擊五六十米高空目標，國安警用配槍精準太低。

這種距離，只有沙鷹這種大威力手槍才能勉強保證精準度，把對方打下來。

不然，人家就用翼裝飛行飛走了。

你告訴我怎麼辦？

當然，這話他是不能說，還不如不解釋。

萬一人家問：你的槍法為什麼這麼準，什麼這麼不科學，從什麼地方學的？

你怎麼解釋？

反正葉卿竹叮囑過他，有什麼事情往她身上推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