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時間查出這樣一個結果，劉民的老臉都有些紅了。

“很正常。”

肖堯風輕云淡，“能演出那種詭異死亡錄像的人，不會是普通人。”

“演？”

劉民沉思少許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所有死亡都是演給我們看，他們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這個？”

有點東西……肖堯看了這位處長一眼，“如我最開始假設的那樣，對方利用丁建云把三個死亡錄像送到我們面前。他們是想讓我們覺得三名被害人已經死亡……欲蓋彌彰！”

但對方很有自信的暴露出來，還不怕警察查。

眼前這起‘邪鬼上身’，或者說死亡錄像案件。

除了三個監控視頻錄像，根本無頭查起。

對方已經把所有線索都抹除的干干凈凈！

“我想到了一個人。”劉民沉聲道。

“那名小區保安嗎？”肖堯笑了笑。

提到這個保安，是因為他不相信這世上有巧合。

比如，丁建云是怎麼發現那名空姐晚上健身的？

怎麼就那麼巧，不光看到了，還買攝像頭偷拍？

并且，丁建云還在保安那里打聽空姐的信息。

過去，肖堯抓過一名罪犯。

這名罪犯很擅長社交與口才，擅長說話藝術。

明明是罪犯去求人，但通過說話交流。

對方反而覺得是這名罪犯，在幫助他。

進而求著罪犯，去做罪犯想讓他去做的事情。

這就是一種藝術！

有沒有可能，明明是保安想要讓丁建云發現這名空姐。

用了一種手段。

讓丁建云覺得是他在求助保安。

被人家挖坑埋了，還渾然不知？

肖堯的回答，讓劉民呆若木雞了幾秒鐘，“趙成對我說過，卿竹給反間處找來一個多智近妖的小家伙，一開始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，現在算是徹底服氣了。

既然你知道保安有問題，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，說明在他身上找不到線索吧？”

有一種人。

走一步算三步，算無遺漏。

在這種人的面前，你會發現自己的智商。

好比一個幼兒園大班的孩子對比成年人。

那不是差距，而是鴻溝！

我感覺你是在內涵我……肖堯翻個白眼，“那些人很聰明，不會留下這麼大一個明顯的尾巴。如果是我，事成之后會滅口。既然沒有滅口，說明這個保安問題不大。”

“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”

劉民認可了肖堯的說詞，“對方好像對我們如何調查，非常熟悉。”

“是啊，他們不光熟悉刑偵，也熟悉國安的一套，正因為熟悉，才能把所有線索清掃的如此干凈。”

肖堯點頭，“也讓我想到了一種職業。”

劉民一臉黑人問號，“什麼職業？”

“犯罪現場清理員！”肖堯冷聲說道。

劉民驚愕。

他知道這種職業。

國內就有。

而做這行的人，屬于警務機構的‘第六類職業’。

“不是國內的人。”

肖堯猜到這位老哥在想什麼，“應該是國外的！”

國外的人……他的話讓劉民陡然色變。

如果是國外的‘犯罪現場清理員’，那就可怕了。

為什麼要說可怕？

犯罪現場清理員在國外是一種非常高端職業。

還是一種非常危險，且高收入的職業。

政府、警方、黑幫、名流，甚至是大佬，都會請他們做事。

而這種職業在國外還有一個稱呼……保潔員！

顧名思義，保潔，就是清理。

但他們清理的卻不是普通環境，而是清理一些犯罪現場。

把所有人犯罪現場的痕跡，清理的一干二凈。

他們精通偵查、反偵察、心理學、犯罪心理學，對警察的刑偵與安全人員的調查，了如指掌。

但凡你可以想到的痕跡，他們都能清理的干干凈凈。

如羚羊掛角，無跡可尋！

而且他們每一次‘接單’，可不是幾百幾千。

最低都是幾萬幾十萬，甚至是上百上千萬。

按照現場‘清理難度’，而進行收費。

只要你出的起錢，他們也可以憑空為你打造出一個新的……案發現場。

就和肖堯想到的某部電影‘全民目擊’一樣，會為你打造出一個新的現場！

想到這些人，劉民的臉色變得難看，又很疑惑，“好像不太對，如果是他們，為什麼還會留下這麼多的痕跡？”

比如說。

偽造監控這一點，已經被他們識破了。

也看出是他們故意讓丁建云通知警方。

如果真是那些‘犯罪現場清理員’。

身為一名‘保潔員’，又怎會留下如此多的痕跡？

“你看，是不是連你都開始懷疑不是他們了？”

肖堯嗤笑道：“那有沒有可能，他們就是故意下來這麼多的漏洞，誤導我們的思維，讓我們懷疑不到他們身上。更不會讓我們懷疑到……國外人員的身上？”

“國外人員？”

劉民的嗓音瞬間都變調了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
“你有沒有發現，我們忽略了一個重點？”

肖堯拿出煙點燃，吸了一口。

“重點？”

劉民回憶著案件有什麼地方，被他忽略了？

“我們的思維和視線都被吸引到了案件、線索、以及兇手是什麼人身上。卻忽略了……三名被害人！”

肖堯吐出一口煙霧，“為什麼死的是他們？或者說，他們真的死了嗎？有沒有可能，死亡錄像只是一個假象，是有人故意讓我們以為他們已經死了？而真正的目的卻是……讓所有人把視線從三名被害人的身上移開？”